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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巴斯已逝,但《橄榄树下的情人》那个长镜头值得铭记100年
关键字: 阿巴斯伊朗电影导演阿巴斯何处是我朋友的家樱桃的滋味阿巴斯的爱情却像一颗青涩的柿子,你不知道它在什么时候成熟,它怎样成熟。如同《橄榄树下的情人》中的那个长镜头,那种漫长与细致,让人坐立不安。当恋人像两个黑色的斑点在橄榄树丛中,越飘越远,最终走向重合的时候,一种禁不住站起来、跑过去的冲动会萦绕着你,牵动着你。
在这样一部表现真挚、赞美真挚的影片中,阿巴斯却使用了“颠覆”的方式,这不能不说出人意料,匪夷所思。
这部影片反映出来的颠覆有两种,一种是情感层面上的。在阿巴斯的构思当中,《橄榄树下的情人》是作为《生生长流》的后续出现,而它的整个故事却又缔结于《生生长流》。
在《生生长流》中,年轻人荷辛和他的新婚妻子是两个灾难的承受者。一场大地震夺走了亲人的生命,但他们就在这样一个悲伤的时刻,选择了结婚。似乎他们要幸福去抵挡他们遭受的不幸。
荷辛说,如果他们在亲人们刚刚死去就选择结婚,他们就只有捱过漫长的守孝期才能结婚。他觉得,他们等不了。
当这个带着辛酸的乐观主义的故事,被放到《橄榄树下的情人》中讲述时,我们发现,这种乐观是虚构的。荷辛和古丽在《生生长流》中,不过是两个演员,荷辛一直想追求古丽,但一直没有机会,正是影片的开拍,才使他获得了这个机会,他借机接近了古丽,向古丽表达了自己的爱。
原来,面对灾难的乐观是虚构的,是他们追求爱的一个过程,或者说是契机。
阿巴斯的这种虚构使我们不得不重新去审视人面对痛苦时的态度,在痛苦面前,人的态度是恒定的吗?它只能有一种形态,还是会有多种可能性?
另一种颠覆应该说是一种时空的颠覆,带有纪录片风格的《生生长流》似乎给我们一种真实的感觉,但《橄榄树下的情人》显然又是在阐述另一种真实,究竟原来的真实是真实,还是现在真实才是真实?时间好像一下了变成了一个圆圈,让我们看不到哪里是起点,哪里是终点。
《让风带着我起飞》(2000)
《让风带着我起飞》依然是儿童题材,并且将以小见大发挥到了某种极致。影片获得曼谷电影节最佳影片金象奖、2000年威尼斯国际电影节评委大奖。
电影的内容十分简单:老师给库肯奇布鲁下了最后的通牒,如果再不把打破的玻璃装上,就不准他再来学校。导演围绕这一块玻璃,拍出了77分钟的电影。也许这正是伊朗电影的魅力,巨大的张力往往是通过柔弱的身躯和细微的情节来达成的。
这块玻璃,比《金刚》中的大猩猩更显分量;把玻璃带回教室的那段山路,远比好莱坞模式中的凶猛追杀更让人提心吊胆。千辛万苦地把玻璃安全带到教室,但学校空无一人,孩子永远也追不上那个进出无常的校务员,只能独自把比自己的身体面积还大的玻璃安上,导演最后让风把玻璃吹碎,孩子的希望遽然破裂。我们正准备遗憾、叹息、黯然伤神,觉得一切即将结束时,一个更大的高潮蓦然来临——在离玻璃店关门还有三十分钟时,他飞奔而出,独自一人疾跑在辽阔的田野。漫天的晚霞给傍晚的山冈镀上了一层凄迷的色彩,孩子与骑着摩托的辍学同学相遇,两人一起向玻璃店驶去。
悸动。面对柔弱的孩子迸发出如铁的坚决,我们只有没有任何托词的悸动!使他们如此坚决的原因十分简单,那就是要读书,即使只能用来写自己的名字、作账、听新闻时事。为此,《风中飘絮》里的孩子情愿小心翼翼地托着硕大的玻璃,全身湿透两次,跋涉一个下午。
阿巴斯·基阿罗斯塔米堪称当今世界影坛少有的大师,他善于从平凡的事件中揭示人类最深的情感。这样的评价可说是恰如其分的。斯人已逝,但作品将会长留世间。
- 原标题:阿巴斯已逝,但《橄榄树下的情人》那个长镜头值得铭记100年 本文仅代表作者个人观点。
- 责任编辑:陈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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